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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高中差一学期没读完……”
“是成绩不够好吗？”
李豪翔舔了舔嘴唇，有些腼腆的笑了笑，“学习成绩还行的。”
“那为什么没坚持到高考呢？”
李豪翔抬起了头，直视着镜头，扁着嘴，轻微的皱着眉头，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回答，“我想做到最好，但那个时候，我没办法考出我满意的成绩。另外是，觉得没意思，也没方向……没有人告诉我高考多重要，我也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……无论怎样，我们都是活着，不是吗？”
面试官的声音隔了一会，才再度响起，“家人没有引导你吗？”
李豪翔淡淡的笑了笑，微微的摇了摇头，“他们很努力的生活，所以活的不错，并不知道人生还有别的可能，也不愿多想，好像是他们俩个能在一起，平平淡淡的就已经足够了。”
林凡瑜在听到平平淡淡的时候，嘴角微微上翘，脸上挂起了一抹笑容，但转瞬即逝，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画面中的李豪翔，脑袋里还在思考着他究竟像谁。
“哦，你父母心境不错，那确实也让人羡慕……”画面外又想起了翻动纸张的声音，“看到你的简历上，过去两年一直在给家里的生意上帮忙，并没有任何外出工作经历……为什么上来就考虑咱们单位？”
“我喜欢雾悠市城市建设开发总公司这个名字……我喜欢这个城市，想把这里建设的更好，让每个人都能够更好的活着，更好的生活在这座城市中！我长这么大没有离开过这里，这也许也是我没有参加高考的其中一个原因。”
林凡瑜心里想着，这不像是一个坐吃等死的人会说出的话，也不像是在撒谎，为什么后来在工作上那么的怠慢，让她有些不解。她对这个人的看法稍微有些改观，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增加了一分。
“哦……我们可能会拆除你曾熟悉的地方，这种行为会不会影响你对这个城市的喜爱，甚至是影响到你的工作热情？”
李豪翔伸出左手，摸了一下眼角，接着眨了几下眼睛，可能当时眼睛有些不舒服，紧接着坐直身子，微笑着，“我感觉打我记事以来，雾悠市就一直在慢慢的变好，其实已经和最初我的印象大有不同。在这过程中虽说会毁掉一些记忆，就比如说火车站广场中，原本有一个喷泉，就在巴士集中站的东北方，我经过那里的时候，经常看到很多人围着喷泉外的台阶坐着，应该是等巴士或是等火车的人们，也有路过那里坐在那里休息的人……大人们聊着天，孩子们在周围打闹，炎热的夏天也感觉一丝凉爽。现在被拆掉了，但为的是更多班次的巴士有地方停靠，这就是一种发展吧！人活着，城市同样也在活着，都无法避免一些改变！只要是往好的方向改变，大家都会喜欢的吧！“
“说的挺……”
这次没有等到面试官说完，李豪翔再度开口接着说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局促不安，甚至是有些兴奋，“我能够参与到改善雾悠市的工作中来，让他更美、更舒适、更适合我们在这座城市生活、活着，我觉得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……我喜欢这件事！”
“噗嗤……”李一皮突然大笑着，夸张的拍着大腿，“有没有觉得像那群本真计划的老头子们在说话，尤其是像我爸爸！常常高谈阔论大讲理想。世界都他妈成啥样了，还在这做梦，不知道自己信不信！”
林凡瑜与王鑫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笑都吓了一大跳，王鑫用手打着李一皮，嘴上骂着，是不是疯了？而林凡瑜皱起了眉头，眯着眼把脑袋凑近了屏幕，企图看的更清楚些，但离的越近越模糊。
“与你交谈，很愉快！”画面中出现了一支穿着白衬衫的胳膊从镜头后方向李豪翔伸去，李豪翔也从椅子上站起身子，伸着手向前走了几步，两个握着手，“稍后我们会通知你面试结果！”这一刻李豪翔的脸离镜头很近，挑着眉毛看着镜头上方。
“暂停！能不能稍微退回些！”林凡瑜激动的喊着，李一皮迅速按下了暂停键，根据林凡瑜的指示慢慢向后倒退着，直到李豪翔向上挑着眉头看着镜头上方的那一格。林凡瑜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支口红，给画面中的李豪翔画上了两撇红胡子。接着离开椅子，远离笔记本电脑，站在一米多远的地方盯着画面。
她恍然大悟，大笑着摆手，让两位下属也站在他身边。
“也不知道好擦不好擦！还是我买的！真是没事找事！”李一皮小声嘟哝着走了过来，王鑫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，“你砍怪时，就当血溅外面了！”
“去你的吧！这么黏的血！你血脂稠啊！”李一皮伸手朝王鑫的肩膀打了一巴掌，当做撒气。
“你看这样……”林凡瑜眯着眼微笑着，冲着电脑点了点头，嘴里的棒棒糖发出嘎嘣的声音，她拿出了没有糖的棒棒指着李豪翔的脸，“他像谁？”
“不是吧？我去……这怎么可能？”李一皮惊讶的瞪大了眼睛，扭头看了眼林凡瑜，又